第21章 失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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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失控
在秦玄衣床榻上的, 當然不是真正的雲千月。
她早在阿洛擋住了秦玄衣視線之時，就從窗戶溜了出去，而留在原地的，自然只是她平時以防萬一留下的替身傀儡罷了。
雲千月雖然逃了出來, 可她靈力被封, 逃得狼狽, 一路上, 還需要躲避巡邏的縹緲宗門徒。
她貓著腰, 繞過了一座又一座大殿, 逃過了幾隊t巡邏之人, 總算是來到了縹緲宗的結界之外。
就在這時, 雲千月的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：“縹緲宗外圍有結界，你逃不掉的。”
雲千月作為縹緲宗弟子的時候，就已經領教過縹緲宗外圍結界的厲害, 別說她現在沒有靈力，就算是有，她想要破開結界抽身離去, 也需要一定的時間。
雲千月站定，轉過身去：“梁師姐, 你是來抓我的麽？”
梁文音孤身一人，手持長劍, 劍卻沒有出鞘。
她冷冷道：“你明知自己逃不掉，卻為何還是要逃？”
雲千月看著梁文音毫無情緒的眼睛, 這雙眼睛曾經看向她的目光, 一直都是含笑的。
可如今, 她的眼中，卻覆滿冰霜。
雲千月微微一笑, 道：“本來我以為，死，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，可如今我才發現，待在秦玄衣那道貌岸然之人身邊，就算是能好好活下去，還不如死了。”
梁文音聽著她說的這番話，忽然失笑一聲，她蹙了蹙眉，像是想起了極其痛苦的事情。
良久，她嘆出了一口氣，側過身子，道：“你走吧，我不會攔你。”
雲千月有些意外：“……你不是秦玄衣派來抓我的麽？”
梁文音手指結印，將結界破出一道口子，道：“你走吧。”
雲千月見有了生機，毫不猶豫一腳邁了出去，又側過頭，道：“師姐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？”
梁文音擡手推了她一把，語氣急切，催促道：“快走！”
轉眼，雲千月便踏出了結界，回頭望去之時，梁文音已經眼疾手快將結界修補好了，沒有看向雲千月，便迅速轉身離去了，像是她根本沒有來過。
雲千月垂下眼簾，等她靈力恢覆，再回來救該救的人。
……
另一邊，秦玄衣忽然察覺到不對勁，眼前的“雲千月”，怎麽會這麽聽話，任由他的擺布？
他從床榻上支起身子，“雲千月”躺在原地，一動不動，若不是仔細看去，都要讓人覺得，此時躺在床榻上的，只是一具安靜的沒有呼吸的屍首。
秦玄衣心下只覺得不好，他沒有再碰“雲千月”，而是叫來了外面的人，捏了捏鼻梁，似乎有些疲憊：“將她帶回來，後山附近有結界，她就算跑出了這個院子，也跑不出縹緲宗。”
外面的人站在門口的黑暗中，一動不動，不聽他的指令。
秦玄衣道：“我說的話你沒聽見麽。”
陰影中，傳來梁文音淡淡的聲音：“已經追不上了。”
秦玄衣起身，回頭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梁文音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，可眼中卻不見半點笑意：“我將她放走了。”
秦玄衣詫異蹙眉：“梁文音，我養育你，教導你，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？”
梁文音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，她的眼神充滿了灰心與決然，身子微微顫抖著，竟揚起了下巴，忍著眼角淚花。
“閣主，多年來，你要什麽，我就替你去做什麽，就算是一些陰私腌臜之事，我也心甘情願。可你對我的心意心知肚明，卻一直視若無睹，空口許諾，如今，又想與別人結為夫妻，你說，我怎麽可能不恨呢？”
秦玄衣像是聽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話一般，怒極反笑，“你明知我的所求，我對她毫無男女之情，你怎麽能……”
“可我偏偏厭惡這樣骯臟的你！”梁文音雙眼含淚，壓低聲音怒道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秦玄衣毫不客氣甩了她一個耳光。
此刻的秦玄衣，全然沒了平日裏那股隨和儒雅的樣子，滿臉的嫌惡更是裝都懶得裝。
梁文音捂著被打到紅腫的臉，冷冷掃視回去。
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這幅表情。
她想，這輩子也是最後一次。
……
天邊，雲遮月。
雲千月沒有想到，之前還要殺了她洩憤的梁文音，竟然就這麽輕易放走了她。
可現在最重要的，不是梁文音，而是她要在最快的時間內，趕回孤月嶺，尋找恢覆靈力的方法。
並且，不能暴露自己。
雲千月快步行走在山林中。
忽然，她感到前方一陣強大的威壓，使她不得不向後退了好幾步，駐足，擡頭，月光落在她的星眸之中。
之間夜色之中，月光之下，一個黑衣身影立在前方不遠處的樹梢上，他像是一片葉子，又像是一道影子，輕飄飄，卻又堅定無比。
循著月光，雲千月能看清他的樣子，喃喃出聲，“阿洛……？”
阿洛的手甲在月光下泛著金屬色的冰冷的光，眼眸比黑夜更深。
他沒有感情的聲音被夜風送到雲千月的耳邊：“別抵抗，跟我走。”
現在的雲千月雖然沒有靈力，但她乃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傀儡師。阿洛現在的狀態，她一看便知，他這是被另一股力量操控了。
昔日的主人與傀儡，今日卻在這裏對峙，多麽可笑的場景啊。
雲千月知道，此時的他，自然不是阿洛，因此沒有平時的好臉色，只是用眼風冷冷掃過他，道：“若是不願，閣下該如何？”
樹梢上的身影仍站立在樹葉上，霎然，像是影子的輕微浮動，周遭的樹葉沙沙而動，山風穿過，雖然安靜，卻卷起了普通人難以抵抗的威壓。
雲千月現在雖然沒有靈力，可是她昔日靈力不弱，這等威壓，對她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。
可她低估了操控阿洛之人的能力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，這股威壓之力愈來愈沈重，雲千月本就身有舊傷，在這威壓之下，她漸漸承受不住，喉頭湧起腥甜，順著嘴角蜿蜒而下。
傀儡見血，殺傷力自然也跟著暴漲。
那道影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，便以眨眼般的速度，掠到了雲千月的面前。
月光之下，阿洛冷白色的下頜鋒利刺目，他的手上閃著光芒，那是她曾教過他的殺招。
雲千月曾對阿洛說過，沒有人能在這一招之下逃脫，神仙來了都不行。
阿洛甚少使用這招，這招對操控他的主人也有一定傷害。
幕後的那人，寧可自我傷害，都要將雲千月帶回。
霎時，阿洛的手就鉗制住了雲千月脆弱纖長的脖頸。
雲千月根本逃無可逃，他將她帶離地面。
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，雲千月神情痛苦，用手扒著他，可惜以她現在的力氣，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。
她努力呼吸，眼淚流下，囁嚅道：“放……放手……”
她的淚水順著流下，流到了他的手上，像是帶著灼熱的溫度一般，阿洛的眼中有什麽東西開始閃爍。
雲千月只覺得胸腔內的空氣越來越少，眼前也越來越黑，手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。
她的淚水不斷流到他的手上，像是一汪清泉，洗滌了他腦海中的汙垢。
他的手不由自主漸漸放開了，雙唇微動，眼中飽含著不可置信和悔恨。
“……主人……”
雲千月在他的手上，像是一片抓不住的紅雲，緩緩滑落了下去，阿洛下意識將她護在懷中，不讓她摔傷。
空氣驟然湧入，雲千月神情有些恍惚地努力呼吸著，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覆了。
阿洛的眼中忽然閃過冰藍色的光芒，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急切呼喚，像是在天邊，又像是在耳邊。
“將眼前的人帶回來，對，將她帶回來……這是主人給你的命令……”
阿洛只覺得腦中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痛，喃喃道：“不，你不是我的主人……”
那聲音忽然變得暴躁無比：“到底誰才是你現在的主人！主人的命令你都不聽了麽！”
阿洛到底是肉體凡胎，這等痛苦的刺激，讓他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，他極力咬著牙，抵抗著另一個“主人”對他下的命令。
雲千月感受到他的戰栗，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，安撫道，“阿洛，我知道有人在控制你，但你不要試圖抵抗，會非常痛苦。”
她這番話並沒有讓阿洛的痛苦減輕，他知道，若自己真的按照雲千月所說，不再抵抗這種命令，他一定會對雲千月加以傷害。
阿洛咬牙，破碎的話語從唇齒間逸出，“不能……傷害……你……”
可他抵不過另一個“主人”對他的命令，雲千月的眼前，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——
有一股力量，在控制著阿洛，讓他尖銳的手甲向前，恨不得就此穿透雲千月的身體；而另一股力量，卻在克制著這個動作，兩相對抗之下，畫面詭異，令人膽寒。
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，阿洛目眥欲裂，眼底泛著猩紅，在雲千月不可t置信的目光下，他竟是猛地將那力量調轉了方向，沖著自己而去了。
阿洛將那力量化解，以自己作為發洩，血雨飄灑，他整個身子搖搖欲墜。
雲千月忙上前扶住他，阿洛緩緩擡起頭來，像是力竭了一般，氣息虛弱道：“主人，若我再次失控……請記得……毀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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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秦玄衣床榻上的, 當然不是真正的雲千月。
她早在阿洛擋住了秦玄衣視線之時，就從窗戶溜了出去，而留在原地的，自然只是她平時以防萬一留下的替身傀儡罷了。
雲千月雖然逃了出來, 可她靈力被封, 逃得狼狽, 一路上, 還需要躲避巡邏的縹緲宗門徒。
她貓著腰, 繞過了一座又一座大殿, 逃過了幾隊t巡邏之人, 總算是來到了縹緲宗的結界之外。
就在這時, 雲千月的身後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：“縹緲宗外圍有結界，你逃不掉的。”
雲千月作為縹緲宗弟子的時候，就已經領教過縹緲宗外圍結界的厲害, 別說她現在沒有靈力，就算是有，她想要破開結界抽身離去, 也需要一定的時間。
雲千月站定，轉過身去：“梁師姐, 你是來抓我的麽？”
梁文音孤身一人，手持長劍, 劍卻沒有出鞘。
她冷冷道：“你明知自己逃不掉，卻為何還是要逃？”
雲千月看著梁文音毫無情緒的眼睛, 這雙眼睛曾經看向她的目光, 一直都是含笑的。
可如今, 她的眼中，卻覆滿冰霜。
雲千月微微一笑, 道：“本來我以為，死，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，可如今我才發現，待在秦玄衣那道貌岸然之人身邊，就算是能好好活下去，還不如死了。”
梁文音聽著她說的這番話，忽然失笑一聲，她蹙了蹙眉，像是想起了極其痛苦的事情。
良久，她嘆出了一口氣，側過身子，道：“你走吧，我不會攔你。”
雲千月有些意外：“……你不是秦玄衣派來抓我的麽？”
梁文音手指結印，將結界破出一道口子，道：“你走吧。”
雲千月見有了生機，毫不猶豫一腳邁了出去，又側過頭，道：“師姐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？”
梁文音擡手推了她一把，語氣急切，催促道：“快走！”
轉眼，雲千月便踏出了結界，回頭望去之時，梁文音已經眼疾手快將結界修補好了，沒有看向雲千月，便迅速轉身離去了，像是她根本沒有來過。
雲千月垂下眼簾，等她靈力恢覆，再回來救該救的人。
……
另一邊，秦玄衣忽然察覺到不對勁，眼前的“雲千月”，怎麽會這麽聽話，任由他的擺布？
他從床榻上支起身子，“雲千月”躺在原地，一動不動，若不是仔細看去，都要讓人覺得，此時躺在床榻上的，只是一具安靜的沒有呼吸的屍首。
秦玄衣心下只覺得不好，他沒有再碰“雲千月”，而是叫來了外面的人，捏了捏鼻梁，似乎有些疲憊：“將她帶回來，後山附近有結界，她就算跑出了這個院子，也跑不出縹緲宗。”
外面的人站在門口的黑暗中，一動不動，不聽他的指令。
秦玄衣道：“我說的話你沒聽見麽。”
陰影中，傳來梁文音淡淡的聲音：“已經追不上了。”
秦玄衣起身，回頭：“你說什麽？”
梁文音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，可眼中卻不見半點笑意：“我將她放走了。”
秦玄衣詫異蹙眉：“梁文音，我養育你，教導你，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？”
梁文音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般，她的眼神充滿了灰心與決然，身子微微顫抖著，竟揚起了下巴，忍著眼角淚花。
“閣主，多年來，你要什麽，我就替你去做什麽，就算是一些陰私腌臜之事，我也心甘情願。可你對我的心意心知肚明，卻一直視若無睹，空口許諾，如今，又想與別人結為夫妻，你說，我怎麽可能不恨呢？”
秦玄衣像是聽到了什麽難以置信的話一般，怒極反笑，“你明知我的所求，我對她毫無男女之情，你怎麽能……”
“可我偏偏厭惡這樣骯臟的你！”梁文音雙眼含淚，壓低聲音怒道。
“啪”的一聲，秦玄衣毫不客氣甩了她一個耳光。
此刻的秦玄衣，全然沒了平日裏那股隨和儒雅的樣子，滿臉的嫌惡更是裝都懶得裝。
梁文音捂著被打到紅腫的臉，冷冷掃視回去。
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這幅表情。
她想，這輩子也是最後一次。
……
天邊，雲遮月。
雲千月沒有想到，之前還要殺了她洩憤的梁文音，竟然就這麽輕易放走了她。
可現在最重要的，不是梁文音，而是她要在最快的時間內，趕回孤月嶺，尋找恢覆靈力的方法。
並且，不能暴露自己。
雲千月快步行走在山林中。
忽然，她感到前方一陣強大的威壓，使她不得不向後退了好幾步，駐足，擡頭，月光落在她的星眸之中。
之間夜色之中，月光之下，一個黑衣身影立在前方不遠處的樹梢上，他像是一片葉子，又像是一道影子，輕飄飄，卻又堅定無比。
循著月光，雲千月能看清他的樣子，喃喃出聲，“阿洛……？”
阿洛的手甲在月光下泛著金屬色的冰冷的光，眼眸比黑夜更深。
他沒有感情的聲音被夜風送到雲千月的耳邊：“別抵抗，跟我走。”
現在的雲千月雖然沒有靈力，但她乃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傀儡師。阿洛現在的狀態，她一看便知，他這是被另一股力量操控了。
昔日的主人與傀儡，今日卻在這裏對峙，多麽可笑的場景啊。
雲千月知道，此時的他，自然不是阿洛，因此沒有平時的好臉色，只是用眼風冷冷掃過他，道：“若是不願，閣下該如何？”
樹梢上的身影仍站立在樹葉上，霎然，像是影子的輕微浮動，周遭的樹葉沙沙而動，山風穿過，雖然安靜，卻卷起了普通人難以抵抗的威壓。
雲千月現在雖然沒有靈力，可是她昔日靈力不弱，這等威壓，對她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。
可她低估了操控阿洛之人的能力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，這股威壓之力愈來愈沈重，雲千月本就身有舊傷，在這威壓之下，她漸漸承受不住，喉頭湧起腥甜，順著嘴角蜿蜒而下。
傀儡見血，殺傷力自然也跟著暴漲。
那道影子幾乎沒有任何猶豫，便以眨眼般的速度，掠到了雲千月的面前。
月光之下，阿洛冷白色的下頜鋒利刺目，他的手上閃著光芒，那是她曾教過他的殺招。
雲千月曾對阿洛說過，沒有人能在這一招之下逃脫，神仙來了都不行。
阿洛甚少使用這招，這招對操控他的主人也有一定傷害。
幕後的那人，寧可自我傷害，都要將雲千月帶回。
霎時，阿洛的手就鉗制住了雲千月脆弱纖長的脖頸。
雲千月根本逃無可逃，他將她帶離地面。
窒息的感覺撲面而來，雲千月神情痛苦，用手扒著他，可惜以她現在的力氣，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。
她努力呼吸，眼淚流下，囁嚅道：“放……放手……”
她的淚水順著流下，流到了他的手上，像是帶著灼熱的溫度一般，阿洛的眼中有什麽東西開始閃爍。
雲千月只覺得胸腔內的空氣越來越少，眼前也越來越黑，手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。
她的淚水不斷流到他的手上，像是一汪清泉，洗滌了他腦海中的汙垢。
他的手不由自主漸漸放開了，雙唇微動，眼中飽含著不可置信和悔恨。
“……主人……”
雲千月在他的手上，像是一片抓不住的紅雲，緩緩滑落了下去，阿洛下意識將她護在懷中，不讓她摔傷。
空氣驟然湧入，雲千月神情有些恍惚地努力呼吸著，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覆了。
阿洛的眼中忽然閃過冰藍色的光芒，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急切呼喚，像是在天邊，又像是在耳邊。
“將眼前的人帶回來，對，將她帶回來……這是主人給你的命令……”
阿洛只覺得腦中如翻江倒海般的疼痛，喃喃道：“不，你不是我的主人……”
那聲音忽然變得暴躁無比：“到底誰才是你現在的主人！主人的命令你都不聽了麽！”
阿洛到底是肉體凡胎，這等痛苦的刺激，讓他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，他極力咬著牙，抵抗著另一個“主人”對他下的命令。
雲千月感受到他的戰栗，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，安撫道，“阿洛，我知道有人在控制你，但你不要試圖抵抗，會非常痛苦。”
她這番話並沒有讓阿洛的痛苦減輕，他知道，若自己真的按照雲千月所說，不再抵抗這種命令，他一定會對雲千月加以傷害。
阿洛咬牙，破碎的話語從唇齒間逸出，“不能……傷害……你……”
可他抵不過另一個“主人”對他的命令，雲千月的眼前，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——
有一股力量，在控制著阿洛，讓他尖銳的手甲向前，恨不得就此穿透雲千月的身體；而另一股力量，卻在克制著這個動作，兩相對抗之下，畫面詭異，令人膽寒。
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大，阿洛目眥欲裂，眼底泛著猩紅，在雲千月不可t置信的目光下，他竟是猛地將那力量調轉了方向，沖著自己而去了。
阿洛將那力量化解，以自己作為發洩，血雨飄灑，他整個身子搖搖欲墜。
雲千月忙上前扶住他，阿洛緩緩擡起頭來，像是力竭了一般，氣息虛弱道：“主人，若我再次失控……請記得……毀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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